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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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愛情
將三人送走後，富凡開車送郁衛恒回去。
兩人一路沈默。
富凡將郁衛恒送到樓下，郁衛恒終於忍不住開口：“許茜西跟你說了些什麽？我看你們聊了很久。”
“聊了些關於你的事。”富凡熄火看向郁衛恒。
郁衛恒心中竊喜，他沒有猜錯，富凡知道後會原諒自己嗎？他們能重新開始嗎？忍不住生出希望，如果這次富凡能重新接納自己，自己一定會好好愛他、寵他，絕不讓他再受任何委屈和傷害，父母那邊不管如何這次也絕不會再退步；只要富凡能重新接納自己，自己願意為他做一切事情，這些年的分離，這些年他的委屈，一定好好彌補；希望富凡能重新接納自己......
“要去我家坐坐嗎？”郁衛恒小心試探道，心砰砰直跳。
富凡打開車燈，下車，郁衛恒興奮地跟著下了車，想去前面引他上樓，來F市快一年了，富凡從來沒去過他家，即使小澤在的時候也只是送到樓下而已。
走到電梯口卻發現富凡並沒有跟上，回頭看見富凡靠在車門上望著自己，郁衛恒突然慌張起來，但又不想放棄一絲絲希望，緩緩走到富凡身邊：“怎麽不上去？”說出的話竟抖得厲害。
“不了，我說兩句話就走。”
“有什麽話下次再說吧。”郁衛恒渾身都在發抖，他突然不想聽了。
富凡將他攔住：“今天說完吧。”
“不.......”
“我不怪你了。”富凡打斷郁衛恒的話，郁衛恒猛地擡頭看向富凡，臉上充滿了驚訝和喜悅，他還以為......以為......
“自從知道你要結婚後我是怨過你恨過你，我覺得你把我當傻子一樣耍了整整三年，說實話直到這次重新見到你的時候我依舊充滿怨恨。”
“對不起......”
“下午許茜西跟我說了許多，說了你這八年來的生活，我突然間就釋懷了，我能理解你當初選擇結婚的心理，知道當年不是我一個人跳梁小醜般地一廂情願那就夠了.......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你，當年我會做何選擇？”
郁衛恒望著富凡，眼神裏充滿期待。
富凡長嘆一聲：“如果我是你，我大概依舊不會選擇結婚吧......我不怪你了，但我也已經不再愛你了。”
郁衛恒張口想要解釋，開口卻是嘶啞的聲音，手腳冰涼。
“這段時間跟小澤的相處，我發現自己竟會如此地喜歡孩子，常常忍不住幻想將來結婚後有了自己的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性格會不會像小澤一樣可愛，是像我多一些還是像他媽媽多一些......那些幻想裏都沒有你。”
富凡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郁衛恒的腦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面，他的世界，他的生活，自己卻只能遠遠地圍觀，這讓他如何能做到？
“我會找個喜歡的人結婚生子，你也是時候放下了，找個真心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那個人是男是女，這次不要再像我們那樣錯過，我真心的祝福你。”
“不，不是這樣的......”郁衛恒的眼淚早已決堤，上前緊緊地抱住富凡，“你一定還在怪我，我愛你啊，我只愛你，不要離開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我改，這次我一定都改！”
富凡掰開郁衛恒的手，上車，鎖緊車門。
郁衛恒拍打著車窗，富凡不為所動，插入鑰匙發動汽車。
“希望我們後會無期。”
“富凡！富凡！”郁衛恒想要跟著追過去，卻腿軟邁不開步伐，跌倒在地上，只能看著富凡越走越遠，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
“富凡......富凡......”郁衛恒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不少路人圍觀，但沒人上前，他也毫不在乎。上一秒他還滿懷希望，下一秒他就希望破滅，他幻想的種種只存在於幻想，沒有機會實現。
終於有人看不過去將郁衛恒攙扶起來，郁衛恒道謝後婉拒對方送他去醫院的提議，一個人在路上游蕩。
為什麽？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本以為有了小澤這兩個月的相處，富凡會心軟，他們的關系會有所改善，即使不能覆合但至少也能從朋友開始，可是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個地步？富凡說他想要結婚生子，富凡說他幻想的未來裏沒有自己，富凡說後會無期......
剛剛說著“我不怪你了，但我也已經不再愛你了。”的富凡讓郁衛恒心驚，他仿佛看破一切、放下一切的釋然讓郁衛恒恐懼。
郁衛恒寧願富凡像之前那樣恨他怨他，至少在他心裏自己還能有一席之地，至少自己還能影響他的情緒，但是剛剛的富凡看自己的神情就如同自己只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腳的路人，一句抱歉，一句沒關系，轉身即忘。
相忘於江湖，這是富凡要的結局，卻是郁衛恒最害怕的結局。自己仿佛一片落葉，落進富凡生命的河流，卻又隨波逐流，最終流出屬於富凡的那條河，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也無法再往回流。
郁衛恒像離魂的軀殼般在街邊游蕩，路過一片籃球場，路燈下幾位少年在打球，旁邊還有不少女生在圍觀，歡呼聲吸引了郁衛恒的註意。
高中時富凡也很喜歡打籃球，並且打得不錯，校籃球隊拉攏過他許多次想勸他加入，但都被富凡拒絕，理由是要訓練加規矩太多。
那時的郁衛恒跟校籃球隊的經理關系還算不錯，校隊經理私下跟郁衛恒吐槽過許多次說富凡打球存粹是為了耍帥吸引女生的註意力，根本不是真的喜歡籃球，偏偏學校的女生都跟中了迷魂藥似的，每次只要他在操場打球就圍得水洩不通，聲音喊得能把籃球場掀了，不加入球隊就算了，還嚴重影響他們訓練。
郁衛恒默默聽著笑笑勸經理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兩人正說著話，校隊的一員匆匆跑了進來：“富凡又在操場打球了，好多女生都去了，楚涵也在。”語氣中竟不是抱怨而是興奮。
經理嘆息，說曹操曹操到：“唉，得，又要去維持秩序了，副會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識見識咱們那位萬人迷的風采？”
“我還有事就不去了，你們慢慢欣賞就好。”郁衛恒笑道。
兩人跟郁衛恒道別。
“今天楚涵穿了件粉色的連衣裙，跟仙女一樣，超級漂亮。”還沒離開隊員就迫不及待地向經理分享起八卦。
“出息，她是去看富凡的，你倒好趁著人去看男朋友的時候去看人女朋友。”
“這有什麽，不是我女朋友看看還不成啊。”
兩人漸漸走遠......
等兩人完全走遠後，郁衛恒合上文件夾，走到窗前向四處看了看，鎖上門，離開。
老遠就聽見籃球場上女生的歡呼尖叫聲，郁衛恒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隔著圍欄看富凡打球。
富凡三步上籃。
“啊——”女生的尖叫聲差點刺穿郁衛恒的耳膜。
郁衛恒控制不住笑意，心裏默默地替他吶喊助威，他真的很棒，上籃的姿勢簡直是迷人得無可救藥，還好他只是偶爾打打球，沒有加入籃球隊，不然一定會有更多的人發現他迷上他。
“副會，你也來啦。”經理無意間發現郁衛恒，走過來打招呼。
郁衛恒急忙收斂笑意：“正好路過就順便來看看。”
正是傍晚校園廣播播放的時候，女主播甜美的聲音響起：“下面是點播時間，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同學點播一首《愛情》送給富凡同學。”
聽到露骨的歌名籃球場上頓時炸開了鍋，場上的男生吹起口哨，齊齊向富凡投去艷羨的目光，場下圍觀的人同時將目光鎖定楚涵，楚涵擺著手連連否認：“不是我，真不是我。”
悠揚的音樂聲音響起。
若不是因為愛著你
怎麽會夜深還沒睡意
每個念頭都關於你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為愛著你
怎會有不安的情緒
每個莫名的日子裏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愛是折磨人的東西
卻又舍不得這樣放棄
不停揣測你的心裏
可有我姓名
......
“你說這點歌的是誰？也真夠辣的居然公開表白，還不留姓名。”剛剛的隊員看見兩人也湊了過來。
郁衛恒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誰知道呢，這學校裏喜歡富凡的女生快從我們學校排到隔壁學校了。”經理赤裸裸地嫉妒。
“可能就是楚涵，人小情侶的情趣。”隊員一手摸著下巴在認真思考。
“很可能。”經理覺得這個推測不無道理，看向郁衛恒，“副會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跟他不熟。”郁衛恒繼續望天。
富凡將球傳給別人，從球場上下來，在眾人的註目下直接走向楚涵，當眾親了她的臉頰：“謝謝，我很喜歡。”
楚涵捂著臉，嬌羞地躲進富凡懷裏：“這麽多人看著呢。”
“我還有事先走了。”郁衛恒像被人一棍子敲醒，跟兩人說了聲便離開。
“副會怎麽了？怎麽好像突然生氣了？”被留下的兩人均在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
廣播裏的歌聲還在繼續。
愛是我唯一的秘密
讓人心碎卻又著迷
無論是用什麽言語
只會（只會）思念你
若不是因為愛著你
怎會不經意就嘆息
有種不完整的心情
愛你（愛著你）
郁衛恒漫無目的地在學校晃蕩，腦中不停回想著操場上富凡摟住楚涵親吻的畫面，拳頭握緊，指甲嵌進掌心也毫無知覺。
“副會。”剛結束播音的女主播叫住郁衛恒，叫了一聲沒反應，又追上去拍拍他的肩，郁衛恒這才回過神來。
“是你啊，抱歉，剛剛沒在意。”
女主播並不在意，靠近郁衛恒神秘兮兮地打聽道：“副會真的不透露下誰讓你幫忙點的歌嗎？我好去給楚涵提個醒。”
郁衛恒保持招牌微笑：“受人之托，保密。”
“這麽神秘？那我來猜猜好了，三班的XXX？”
郁衛恒搖搖頭。
女主播似乎有意借機跟郁衛恒搭訕，跟著郁衛恒一路走著，邊走邊聊，郁衛恒心中不耐，但表面還是饒有興趣地配合她的猜謎游戲。
“楚涵！”兩人走著走著在拐角處撞見了從籃球場出來的富凡和楚涵，楚涵挽著富凡的胳膊，兩人十指緊扣，有說有笑地走著，絲毫不避諱。
楚涵也看見了郁衛恒他們，拉著富凡熱情地上前打招呼。
“我正想找你呢，快說今天在廣播裏點歌送富凡的是誰？”楚涵好奇道。
女主播看向郁衛恒：“這個問題我剛剛還在向副會打聽呢。”
聞言連富凡的目光都落到郁衛恒身上，感受到富凡的目光郁衛恒心跳加速，小鹿亂撞，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頭微微上揚對上富凡的目光禮貌性地笑道：“抱歉，我不能出賣朋友。”插在褲口裏的手卻在掐著自己，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就透露一點點，一點點，給一個字的提示。”楚涵撒嬌。
她嗲嗲的聲音傳到郁衛恒耳中格外刺耳，看向兩人依舊緊握的雙手：“雖然學校對早戀的事抓得不是很嚴，但還是收斂一些，不要這麽招搖的好，防止撞見老師不好交代。”
面對郁衛恒的“善意”提醒楚涵松開富凡的手，改抱住富凡的胳膊：“謝謝，我們會註意的。”
富凡卻低頭擡起楚涵的下巴直接吻上去，隨後挑釁似的看向郁衛恒：“讓他們來找我好了。”
楚涵依偎在富凡的懷裏害羞地笑著，她的笑看在郁衛恒眼中就像是炫耀，讓郁衛恒抓狂，卻又什麽都不能做，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確認遠離後，郁衛恒慢慢平覆心跳，又沖動做了出格的事情。
誰能想到點歌的人就是他郁衛恒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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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愛情》BY莫文蔚,感覺這首歌的歌詞還挺貼合郁衛恒的心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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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三人送走後，富凡開車送郁衛恒回去。
兩人一路沈默。
富凡將郁衛恒送到樓下，郁衛恒終於忍不住開口：“許茜西跟你說了些什麽？我看你們聊了很久。”
“聊了些關於你的事。”富凡熄火看向郁衛恒。
郁衛恒心中竊喜，他沒有猜錯，富凡知道後會原諒自己嗎？他們能重新開始嗎？忍不住生出希望，如果這次富凡能重新接納自己，自己一定會好好愛他、寵他，絕不讓他再受任何委屈和傷害，父母那邊不管如何這次也絕不會再退步；只要富凡能重新接納自己，自己願意為他做一切事情，這些年的分離，這些年他的委屈，一定好好彌補；希望富凡能重新接納自己......
“要去我家坐坐嗎？”郁衛恒小心試探道，心砰砰直跳。
富凡打開車燈，下車，郁衛恒興奮地跟著下了車，想去前面引他上樓，來F市快一年了，富凡從來沒去過他家，即使小澤在的時候也只是送到樓下而已。
走到電梯口卻發現富凡並沒有跟上，回頭看見富凡靠在車門上望著自己，郁衛恒突然慌張起來，但又不想放棄一絲絲希望，緩緩走到富凡身邊：“怎麽不上去？”說出的話竟抖得厲害。
“不了，我說兩句話就走。”
“有什麽話下次再說吧。”郁衛恒渾身都在發抖，他突然不想聽了。
富凡將他攔住：“今天說完吧。”
“不.......”
“我不怪你了。”富凡打斷郁衛恒的話，郁衛恒猛地擡頭看向富凡，臉上充滿了驚訝和喜悅，他還以為......以為......
“自從知道你要結婚後我是怨過你恨過你，我覺得你把我當傻子一樣耍了整整三年，說實話直到這次重新見到你的時候我依舊充滿怨恨。”
“對不起......”
“下午許茜西跟我說了許多，說了你這八年來的生活，我突然間就釋懷了，我能理解你當初選擇結婚的心理，知道當年不是我一個人跳梁小醜般地一廂情願那就夠了.......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你，當年我會做何選擇？”
郁衛恒望著富凡，眼神裏充滿期待。
富凡長嘆一聲：“如果我是你，我大概依舊不會選擇結婚吧......我不怪你了，但我也已經不再愛你了。”
郁衛恒張口想要解釋，開口卻是嘶啞的聲音，手腳冰涼。
“這段時間跟小澤的相處，我發現自己竟會如此地喜歡孩子，常常忍不住幻想將來結婚後有了自己的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性格會不會像小澤一樣可愛，是像我多一些還是像他媽媽多一些......那些幻想裏都沒有你。”
富凡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郁衛恒的腦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面，他的世界，他的生活，自己卻只能遠遠地圍觀，這讓他如何能做到？
“我會找個喜歡的人結婚生子，你也是時候放下了，找個真心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那個人是男是女，這次不要再像我們那樣錯過，我真心的祝福你。”
“不，不是這樣的......”郁衛恒的眼淚早已決堤，上前緊緊地抱住富凡，“你一定還在怪我，我愛你啊，我只愛你，不要離開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我改，這次我一定都改！”
富凡掰開郁衛恒的手，上車，鎖緊車門。
郁衛恒拍打著車窗，富凡不為所動，插入鑰匙發動汽車。
“希望我們後會無期。”
“富凡！富凡！”郁衛恒想要跟著追過去，卻腿軟邁不開步伐，跌倒在地上，只能看著富凡越走越遠，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
“富凡......富凡......”郁衛恒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不少路人圍觀，但沒人上前，他也毫不在乎。上一秒他還滿懷希望，下一秒他就希望破滅，他幻想的種種只存在於幻想，沒有機會實現。
終於有人看不過去將郁衛恒攙扶起來，郁衛恒道謝後婉拒對方送他去醫院的提議，一個人在路上游蕩。
為什麽？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本以為有了小澤這兩個月的相處，富凡會心軟，他們的關系會有所改善，即使不能覆合但至少也能從朋友開始，可是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個地步？富凡說他想要結婚生子，富凡說他幻想的未來裏沒有自己，富凡說後會無期......
剛剛說著“我不怪你了，但我也已經不再愛你了。”的富凡讓郁衛恒心驚，他仿佛看破一切、放下一切的釋然讓郁衛恒恐懼。
郁衛恒寧願富凡像之前那樣恨他怨他，至少在他心裏自己還能有一席之地，至少自己還能影響他的情緒，但是剛剛的富凡看自己的神情就如同自己只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腳的路人，一句抱歉，一句沒關系，轉身即忘。
相忘於江湖，這是富凡要的結局，卻是郁衛恒最害怕的結局。自己仿佛一片落葉，落進富凡生命的河流，卻又隨波逐流，最終流出屬於富凡的那條河，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也無法再往回流。
郁衛恒像離魂的軀殼般在街邊游蕩，路過一片籃球場，路燈下幾位少年在打球，旁邊還有不少女生在圍觀，歡呼聲吸引了郁衛恒的註意。
高中時富凡也很喜歡打籃球，並且打得不錯，校籃球隊拉攏過他許多次想勸他加入，但都被富凡拒絕，理由是要訓練加規矩太多。
那時的郁衛恒跟校籃球隊的經理關系還算不錯，校隊經理私下跟郁衛恒吐槽過許多次說富凡打球存粹是為了耍帥吸引女生的註意力，根本不是真的喜歡籃球，偏偏學校的女生都跟中了迷魂藥似的，每次只要他在操場打球就圍得水洩不通，聲音喊得能把籃球場掀了，不加入球隊就算了，還嚴重影響他們訓練。
郁衛恒默默聽著笑笑勸經理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兩人正說著話，校隊的一員匆匆跑了進來：“富凡又在操場打球了，好多女生都去了，楚涵也在。”語氣中竟不是抱怨而是興奮。
經理嘆息，說曹操曹操到：“唉，得，又要去維持秩序了，副會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識見識咱們那位萬人迷的風采？”
“我還有事就不去了，你們慢慢欣賞就好。”郁衛恒笑道。
兩人跟郁衛恒道別。
“今天楚涵穿了件粉色的連衣裙，跟仙女一樣，超級漂亮。”還沒離開隊員就迫不及待地向經理分享起八卦。
“出息，她是去看富凡的，你倒好趁著人去看男朋友的時候去看人女朋友。”
“這有什麽，不是我女朋友看看還不成啊。”
兩人漸漸走遠......
等兩人完全走遠後，郁衛恒合上文件夾，走到窗前向四處看了看，鎖上門，離開。
老遠就聽見籃球場上女生的歡呼尖叫聲，郁衛恒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隔著圍欄看富凡打球。
富凡三步上籃。
“啊——”女生的尖叫聲差點刺穿郁衛恒的耳膜。
郁衛恒控制不住笑意，心裏默默地替他吶喊助威，他真的很棒，上籃的姿勢簡直是迷人得無可救藥，還好他只是偶爾打打球，沒有加入籃球隊，不然一定會有更多的人發現他迷上他。
“副會，你也來啦。”經理無意間發現郁衛恒，走過來打招呼。
郁衛恒急忙收斂笑意：“正好路過就順便來看看。”
正是傍晚校園廣播播放的時候，女主播甜美的聲音響起：“下面是點播時間，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同學點播一首《愛情》送給富凡同學。”
聽到露骨的歌名籃球場上頓時炸開了鍋，場上的男生吹起口哨，齊齊向富凡投去艷羨的目光，場下圍觀的人同時將目光鎖定楚涵，楚涵擺著手連連否認：“不是我，真不是我。”
悠揚的音樂聲音響起。
若不是因為愛著你
怎麽會夜深還沒睡意
每個念頭都關於你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為愛著你
怎會有不安的情緒
每個莫名的日子裏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愛是折磨人的東西
卻又舍不得這樣放棄
不停揣測你的心裏
可有我姓名
......
“你說這點歌的是誰？也真夠辣的居然公開表白，還不留姓名。”剛剛的隊員看見兩人也湊了過來。
郁衛恒轉頭看向別的地方。
“誰知道呢，這學校裏喜歡富凡的女生快從我們學校排到隔壁學校了。”經理赤裸裸地嫉妒。
“可能就是楚涵，人小情侶的情趣。”隊員一手摸著下巴在認真思考。
“很可能。”經理覺得這個推測不無道理，看向郁衛恒，“副會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跟他不熟。”郁衛恒繼續望天。
富凡將球傳給別人，從球場上下來，在眾人的註目下直接走向楚涵，當眾親了她的臉頰：“謝謝，我很喜歡。”
楚涵捂著臉，嬌羞地躲進富凡懷裏：“這麽多人看著呢。”
“我還有事先走了。”郁衛恒像被人一棍子敲醒，跟兩人說了聲便離開。
“副會怎麽了？怎麽好像突然生氣了？”被留下的兩人均在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
廣播裏的歌聲還在繼續。
愛是我唯一的秘密
讓人心碎卻又著迷
無論是用什麽言語
只會（只會）思念你
若不是因為愛著你
怎會不經意就嘆息
有種不完整的心情
愛你（愛著你）
郁衛恒漫無目的地在學校晃蕩，腦中不停回想著操場上富凡摟住楚涵親吻的畫面，拳頭握緊，指甲嵌進掌心也毫無知覺。
“副會。”剛結束播音的女主播叫住郁衛恒，叫了一聲沒反應，又追上去拍拍他的肩，郁衛恒這才回過神來。
“是你啊，抱歉，剛剛沒在意。”
女主播並不在意，靠近郁衛恒神秘兮兮地打聽道：“副會真的不透露下誰讓你幫忙點的歌嗎？我好去給楚涵提個醒。”
郁衛恒保持招牌微笑：“受人之托，保密。”
“這麽神秘？那我來猜猜好了，三班的XXX？”
郁衛恒搖搖頭。
女主播似乎有意借機跟郁衛恒搭訕，跟著郁衛恒一路走著，邊走邊聊，郁衛恒心中不耐，但表面還是饒有興趣地配合她的猜謎游戲。
“楚涵！”兩人走著走著在拐角處撞見了從籃球場出來的富凡和楚涵，楚涵挽著富凡的胳膊，兩人十指緊扣，有說有笑地走著，絲毫不避諱。
楚涵也看見了郁衛恒他們，拉著富凡熱情地上前打招呼。
“我正想找你呢，快說今天在廣播裏點歌送富凡的是誰？”楚涵好奇道。
女主播看向郁衛恒：“這個問題我剛剛還在向副會打聽呢。”
聞言連富凡的目光都落到郁衛恒身上，感受到富凡的目光郁衛恒心跳加速，小鹿亂撞，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頭微微上揚對上富凡的目光禮貌性地笑道：“抱歉，我不能出賣朋友。”插在褲口裏的手卻在掐著自己，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就透露一點點，一點點，給一個字的提示。”楚涵撒嬌。
她嗲嗲的聲音傳到郁衛恒耳中格外刺耳，看向兩人依舊緊握的雙手：“雖然學校對早戀的事抓得不是很嚴，但還是收斂一些，不要這麽招搖的好，防止撞見老師不好交代。”
面對郁衛恒的“善意”提醒楚涵松開富凡的手，改抱住富凡的胳膊：“謝謝，我們會註意的。”
富凡卻低頭擡起楚涵的下巴直接吻上去，隨後挑釁似的看向郁衛恒：“讓他們來找我好了。”
楚涵依偎在富凡的懷裏害羞地笑著，她的笑看在郁衛恒眼中就像是炫耀，讓郁衛恒抓狂，卻又什麽都不能做，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確認遠離後，郁衛恒慢慢平覆心跳，又沖動做了出格的事情。
誰能想到點歌的人就是他郁衛恒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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